宁姚三人戳在满楼衣香鬓影间,窘迫得恨不能找条地缝争先恐后钻进去。
楼里老鸨迎上来,脸上腻了厚厚一层脂粉,“瞧着脸生,头一回来烟月楼吧,”
揉搡在柳怀盛胳膊上,“我们这儿的姑娘最是才貌双全,喜欢什么样的?”
柳怀盛被香粉呛得脑袋疼,躲开一步远。
那老鸨这才上下打量宁姚和楚清璃,手指绞着那方沾十斤脂粉的帕子,“呦,带了俏生生两个姑娘来的。”
楚清璃冷笑一声,“怎么,女子来不得么?”
老鸨暧昧不明一笑,“来得,来得,都是图一乐,几位楼上请,我叫人备好酒菜送上去。”
她使个眼色,有龟奴引三人上二楼,穿过莺莺燕燕绕到一间厢房。
有女子的娇笑荡漾进来,三人坐在屋里,面面相觑。
不多时,那老鸨领人送了酒菜过来,另有三五个姑娘,衣着裸露,熟稔万分地斟了酒,缠在柳怀盛身侧,执杯柔若无骨地贴了上去。
老鸨勾唇一笑“这几个都是伶俐的,样貌也拔尖儿,今晚让她们伺候公子,尽兴。”
“别别……不用……”
柳怀盛扒开凑来唇边的酒樽,一抬头就见那老鸨扭着腰走了,心上一急,要把这些姑娘都退回去,还没起身,两肩同时一沉,生生把他按了回去。
“尽兴。”
楚清璃手按在他左肩上,幸灾乐祸一笑。
右边宁姚一个眼色递过来,是要他留下掩人耳目。
柳怀盛苦脸,目送两人阖门离开,面前又是美酒香帕遮了过来。
宁姚和楚清璃出了屋,对望一眼,一左一右分头行动。
廊下悬了彩灯,迷迷蒙蒙,影影绰绰,有人开了嗓,唱一支江南小调,软软糯糯。
美人靠上有女子倚坐男子身侧,捧了酒盏奉至他唇畔,红酥手,黄藤酒,罗袖滑落,露了藕臂出来。
左侧一片包厢时不时传一两声不堪的调笑。
宁姚拂开锦幔,路过间清净的屋子,悄悄将那琐窗推开半寸,见屋心无人,榻上层层帘幔却剧烈抖晃着,衣衫扔一地。
她一张脸霎时通红,贼一样逃开了。
一间厢房内,一女子在一侧抚琴,琴声清越,自弦上泻出,漫布满屋,遮住了另两人的交谈。
房间另一侧,陈溪云坐在小桌前同一人低语。
“大会,明日是第一轮,我轮空了,再过三日是下一轮,等到决胜局,已是半个月之后了。”
对面是个上年纪的老妪,身子羸弱,六月天里披了大氅,捂着心口咳半晌,才缓缓抬头望过来。
那老妪头发花白,面上褶子一层压一层,一双眼眸混浊无神,迟缓地点头,“好,好,这包软骨香无色无味,一旦吸入可瞬息使人内息阻滞,必可助你夺魁。”
老妪摸一包药粉递过去,手指干瘪如枯柴,衣袖下却有一个小巧玲珑的银质铃铛若隐若现。
妓子穿梭于屋外,只闻得琴声悠扬,只道是哪位有这般雅兴,流连烟月,只听一宿的琴。
陈溪云迟疑半晌,狐疑看向她,“话虽如此,可擂台比试,用这般手段,难保不被人发觉。”
老妪哼笑,又一串楠木珠子扔过去,“放心,将这个戴在腕上,上面香气可立即解毒,只使他内息阻滞片刻,赢下比试,没人会疑心到你身上。”
陈溪云不动声色将珠子也收下了,淡漠一笑,“多谢相助。”
老妪摆摆手,“若真能报亡夫之仇,是老身该谢你。”
数年前,这老妪的丈夫为龙泉所杀,结下似海深仇,只奈何势单力孤,无从报仇。
她偶遇这老妪,一拍即合。
陈溪云面色凛冽,眸底闪过一丝狠戾,“我要整个宗门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当年提刀遍屠葬仙谷的是刀宗的长老,血海深仇,她要这所谓的名门正派同样尸山血海方可消恨。
那老妪裹了裹身上的大氅,掀起眼皮看她一眼,“等到决胜那日,长老悉数出面,便是你我功成之时。”
“再说那李清秋是何等人物,当下以绝顶轻功飞鸿踏雪一跃而起,足尖就踏在那两壁机栝飞射而出的箭矢上,一路借力,眨眼就过了那毒水潭。”
柳怀盛坐在那张桌子上,一只青花碗用作醒木,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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